大道8号 湖北经济学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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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届贵州队成员与赵华甫校长交流会议记录
时间：2015年7月18日9点到11点30分
地点：隆昌小学
参加人员：赵华甫校长、徐展、李芬、昝彩虹、熊陈伟
记录：素质班第六届贵州支教小分队全体成员
会议概要：素质班赴贵州支教小分队部分成员与赵华甫校长交流
详细记录：
徐展：之前毕节发生几起留守儿童自杀、非正常死亡的事件，在社会上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，请问您对这方面有什么看法？
赵华甫校长：我十分重视这个留守儿童的问题，我们学校也是留守儿童非常多的学校，我结合这个情况谈谈自己的看法。
其一，留守儿童的界定：我们是这样界定留守儿童的——父母双方外出、离家三个月以上、超出麻江县范围以外务工。这样界定以后，我们农村小学有42.9％的学生是留守儿童，也就是说我们学校七百多学生中有三百多是留守儿童。虽然现在国内非常关注留守儿童，但是对留守儿童的界定还有很多问题，这个我认为十分重要。其二，留守儿童的问题其实并不止存在于留守儿童之中：留守儿童有自己的共性，也有自己的个性，我们不能为留守儿童贴上特定的标签。用专家讲的，就是不给他们污名化、标签化，这才是对他们的尊重。其三，留守儿童是一种动态的：有可能他们今天是留守儿童，过几天他们的父母回来，他们可能就不算是留守儿童了，他们需要动态的管理。
我对于留守儿童的看法就是，第一，要有很好的鉴定。第二，留守儿童不能污名化。第三，需要对他们动态管理。
毕节的留守儿童的事件说明了：第一，现在我们的教育缺失了一些东西，缺失了对生命的尊重，缺失了中华传统优秀文化。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里面有讲孝道，就是自己尊重自己。因为自己的身体是父母给的，如果我们损伤我们的身体，就是对父母最大的不孝。教育时不讲究孝的教育，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也没有进在教育里面。教育就应该尊重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。
第二，我认为毕节这个事件，孩子的父母也是有责任的！我们不能说父母生下孩子后，就什么都不管，交给政府、学校，事件发生后，父母也联系不上，说明他父母缺失了作为父母的责任。
第三，我们认为这个事件只是一个偶然事件，虽然影响很大，但是它只是一个偶然事件，也不是所有的留守儿童都是这样的，有些留守儿童也比较优秀的。
我认为心理辅导对留守儿童是非常重要的，因为这个孩子出问题也就是这个孩子的心理出了问题。第一，他的父母家庭不和、他的父亲经常对他进行家暴，这些都是问题，并且他已经13岁了，他妈又改嫁失踪。原来他肯定是很阳光的，但是他家庭遭遇了变故后，一个孩子他自己虽然没有什么，别的同学可能在后面叽叽喳喳说什么，所以留守儿童的心理辅导非常重要！从我们贵州或者全国来说，应该从心理辅导开始，而不只是从物资上给予帮助。不光是给他，学校的这种保姆式教育，还得给他心理的辅导，这样才能让留守儿童阳光地成长。最后关于“毕节儿童服毒自杀”事件，因为他们那个地方比麻江这里更落后一些，所以他们那边没有建好这种寄宿式学校。如果建设了这种寄宿式学校，像共和小学、隆昌小学等学校，如果他们住在学校、吃在学校、学在学校、乐在学校，可能他就不会走这条路
徐展：第一，现在教育对人本身的形成的一种影响；第二，留守儿童的心理问题。基于这样的考虑，我们正在共和小学周围做关于留守儿童的调研，到时候也会发给您看下。
李芬：我们今年新开了心理辅导课，也设置了心理咨询室，我们就是针对留守儿童的心理问题来的！
徐展：我们宋老师,虽然他和您隔这么远，但我觉得他和您在精神上还是一致的。宋老师带领我们学生进行募捐活动，然后募捐到2万多块钱。是打算捐给毕节那边的儿童的。我们宋老师在大学里面做了一个素质教育的试点，就是我们的社团：大学生综合素质培养班。我想问一下:“您觉得这个素质教育是一个怎样的教育呢？”
赵华甫校长：我觉得素质教育首先得是一个活的教育，是适应时代发展的一个活的发展，不是刻板的。包括学生个性的发展各种方面发展的活动教育。第二，我认为素质教育应该不是功利的教育。现在的教育都是太功利，大家都是为了考一个工作、考一个证。一个毕业证也好，一个资格证也好，大学英语四六级的证也好，有些东西都是功利的。教育应该是说适合于自己发展的一种活动，而不是为了追求一个今后升官、一个更好的发展这样的一个过程。素质教育弄好了，对个人今后的发展也是有好处的，这是肯定的。另外素质教育对个人提出来的终身学习是有好处的。素质教育就应该是终身学习的这样的一个教育的过程，而不是一个功利性的，能够取得多少分或是多少功利的一个活动。
徐展：就是现在社会上也有很多人在讨论公民社会、公民意识。那您觉得现在我们这个社会上的公民意识怎么样？我们应该具备怎样的公民意识？
赵华甫校长：现在对这个公民意识，社会逐渐地在重视！特别是一些机构和民间组织很重视这个公民意识的培养。但是公民意识的培养是一个整体的，一个国家一个社会都必须要提高的意识。从整体来说是这样的，但是从个体来说我们要从自己做起提高自己的公民意识、公民道德。所谓的公民道德是什么？简单的来讲，就像我和我女儿，在我女儿小时候一起上车，我女儿她小比较好动，因为那个车子比较小，她一动就影响周围的人。我就告诉他我们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尽量不要影响别人。这就是一个公民意识、公民的道德……我们做任何事情的时候我们尽量不影响别人，这就是公民的意识，公民的道德。虽然那时候我女儿才五岁，但是我这样对她讲之后，马上就有人给我点赞。然后他问我你是干部还是什么职业？我说我是老师。他说现在讲公民道德的人太少了！
所以现在我觉得公民道德非常重要，那么怎样树立这种公民意识？这就要从点点滴滴做起，要从我们身边的感动做起。我们从自己身边的（问题）用自己的意识去改善它。关键是现在有些人不诚信。像电视报道的等等，但我们也看到一些好的方面，有些人就比较诚信。就比如我们县城里有个干部，五十多岁了，有次在街道边走路，被一辆车不小心给撞了，车轮从他脚上轧过去，然后他爬起来，开车的小伙吓坏了，但是他说：“没事啊，离死还远着呢。”开车的小伙子要赶紧送他去医院，他说“没事没事，我还要上班呢。”然后昨天我见到他一瘸一瘸的，我就问他怎么了，他开玩笑说“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，我自己也开车，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坑别人几万十万的！”我说这很不错，人就应该这样，这就是公民道德，公民意识，有些人就因为一点事而把事情闹大。
这是一个方面，要从小事做起。从大的来讲就要依法办事。现在我们是法制国家，我们国家以前的法制不够健全，毛主席曾说，美国的法制社会建了几百年，还不是没有我们的社会主义体制好，他当时就是这样一个意识。“我在人民日报上发一个最高指示，全国人民就按照这个最高指示去做。”但那是人格，而不是法制。我们作为一个公民要正视国家的宪法和法令，现在很少有人讲宪法，现在真正落实宪法的就不多，所以作为一个公民我们应该从法律的角度去规范自己。刚才讲的那几个例子是从道德的层面，后面讲的那几个例子是从法律的层面来规范自己，那么才树立起一种公民意识，中国人都是公民，但是大家现在一个看不起一个，有时候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作公民，特别是有时候领导在上面讲话，你讲你的吧，你讲不讲是你的，我听不听是我的，至于最后做不做还是另外一回事儿，这就是没有公民责任。如果是有公民责任的人，他就不会这么想，还会说你讲的话我要思考一下，所以我觉得建立公民意识要从两个方面做起，一个是道德层面，一个是法律层面，才能把公民道德意识建立起来。
熊陈伟：我们来您学校，看到很多关于民族文化的东西，你们很注重保护民族文化吗？
赵华甫校长：这就得说到我的民族，我的民族是畲族，我们原来不叫畲族，叫东家族，是一个人民共同体，六百年前他们就在贵州这块土地上生存了，这是有史料记载的。当时人口很多，当时把我们记载成东辽，东辽这一支就被认定为苗族，一直没有被正确认定，解放之后，国家就派人来调研。我们就在争取认定我们的民族。
东家人单立一个民族是不可能的，中国有56个民族，不可以再增加了。这是费孝通给总理的建议，从维护国家团结稳定方面来考虑的，在现在全国形势大好的条件下最好不要再增加一个民族。当然这个是小道消息，没有任何文献记载。56个民族不可能再增加一个，所以单立一个东家民族是不可能的。虽然长期以来我们跟苗族杂居，但有一些矛盾是不可调和的，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人民内部矛盾。现在这些矛盾虽然已经调和了，但是我们彼此之间不认同，民族和民族之间是需要尊重的，这样一来我们就成了待识别民族。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，比如住旅馆的时候登记说是东家人，找不到这个民族，办身份证的时候也没有这样一个民族，这种情况很尴尬！
后来到1996年的时候，我们被贵州省人民政府认定为畲族，就这样靠上了一个民族。有了这样一个身份之后，大家就有了一种归属感，也开始享受少数民族待遇。这个问题解决之后，我们就在想在少数民族地区办教育、传承民族文化，哪怕是小学,这也是绕不过去的。很早的时候，我们就在贵州开展了“民族文化进校园”这样一种课堂。以前我们也没有提升到这么高的层次，这其中的原因给大家讲一下。当时有很多孩子不愿意来上学，原因有很多，一个是家庭贫困，无力承担孩子上学的费用；一个是重男轻女，比如当家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时候，家长肯定先考虑男孩子上学，其次才是女孩子。
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，我们就要动员他们入学。去动员他们入学的时候，家长就会担心，因为他们都是少数民族，女孩子要学女红，还要学唱歌跳舞。家长就担心孩子如果来上学的话，长大以后不会本民族的东西。所以我们就开了一些这种方面的课。孩子们来上课之后，家长担心她们不会女红，我们就请一个民间艺人来，一个星期开一节课，孩子们在读书的同时可以学一下刺绣。这样的话家长就放心了，也愿意支持女孩子来上学。后来我们就想能不能把歌舞和民间故事也引进课堂，慢慢探索之后进行总结，然后是实施，这就是"民族文化进课堂"。
在2002年的时候，省教育厅和省领委专门下发了一个关于民族文化进校园的文件。也就是说在13年前，贵州就已经把民族文化建设提到了省教育厅的层面上来，各级各层学校开始开展民族文化建设教育，从这以后民族文化开始得到一些相关的保护。像我们学校是畲族文化聚集的一个地方，我就要保护这个民族文化，让孩子们学了汉族文化之后也知道自己的民族文化。出于这样一个想法，我们开始编书，拍照片，以及做一些类似的东西给孩子们看，让他们传承下去，让他们以后不管走到哪里，都知道自己是畲族人，知道自己的民族有哪些文化，这是我最大的愿望！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孩子们在学校里不光要吃得好、住得好、学得好，还要传承好各民族的文化，这是我做乡村教师最大的一个梦。
民族文化博大精深，一下子我们也说不好，说不完，希望大家以后有时间、有精力的情况下，多关注我们贵州的民族文化，多关注我们少数民族，因为少数民族是很需要关注的。就我自己而言，在学校除了做好教学、做好管理，就是民族文化的研究。2012年的时候我出了一本关于贵州民族文化的书，这几年正在整理一些资料。因为我们的民族很小，如果我再不去研究，就很少有人来研究、传承、保护它。在我还有能力的情况下，用我的笔、我的相机，能记的记下来，能拍的拍下来。我是做小事的，一生就这样做这种小事，把我们民族的东西尽量多留下来。
一是高考的指挥棒，二是对教师的评价，影响民族文化的形成，为此我们贵州做了很多努力，我也在发出自己的声音，因为我们再不发出自己的声音的话，我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公民了，我就在发出自己的声音，为什么呢？我的要求是这个样子的，已经在很多的场合，包括政协的会议上，真正的少数民族，我们就加分，而不是真正的少数民族的，我们不能加分，因为这个问题在贵州这边很突出！在湘西，土家族可能比较多一点，在贵州，白族是少数民族，为什么给少数民族加二十分，汉族就不满意，为什么呢？我们一起在同一个教书里面读书，学的是同一本教材，我是少数民族，你是汉族，为什么给我加二十分？这是不太公平的。
徐展：像校长您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！那么您觉得在保护名族文化的时候，最大的困难时什么？
赵华甫校长：最大的困难就是环境不在，保护民族文化的大环境不在，为什么呢？
第一，大家都往外走，打工去了，没有人在，留不下来。以前我们过年过节，我们要吹芦笙，我们要跳民族舞，但是现在大家都在外面，很难聚会，一聚回来，就是过年那几天，然后就赶紧匆匆回来，匆匆又走。这个环境不在，斗牛节的时候，你们有一个项目是广场舞，结合了你们的民族特色。那个感觉不错，但是少数民族的的特色流失比较多，特别是精英人数在流失，是跳孔雀舞的杨丽萍老师说的，她也是名族文化专家，她说民族文化的精英人数在流失，大环境不在，全球都在通化，这也是一个趋势。少数民族孩子不愿意说少数民族语言，少数民族孩子不愿意跳民族歌舞。中国教育的指挥棒在，指挥棒要看分数，高考要看分数，所以担心学民族歌民族舞会不会影响分数。另一个方面，老师也要考虑，把学生拉去跳民族歌、民族舞，老师的分数提不上来，老师的评优就拿不到好的成绩，老师也担心。我们在民族小学要这样做，有时候他会不愿意。
如果一个汉族学生与少数民族学生同时在一所学校，学同样的课程，同一个老师教课，说一种语言，在同一个地方居住，但是在最后高考少数民族可以加20分，汉族不可以，汉族学生是不同意的！所以说我现在在发出这种声音：少数民族不能蛮横，不能不讲道理，要公平，设立一个机构，召集一批专家对贵州省17个少数民族区域进行考核，所以如果你是少数民族，能通过少数民族文化的考核，例如会讲少数民族的语言，你会读一段少数民族的话得到60分，才给你加分，如果你没办法完成考核，你连少数民族话都不会讲，怎么保护传统文化，凭什么去争那个分数呢？
第二，我经常在很多场合讲的是，保护民族文化要从实际情况出发，在贵州少数民族地区要增设双语参考，双语人才，比如说双语地方官，双语警察，双语工作人员，这样会双语的孩子就更有出路，就不会不学双语，如果能够实现，有利于沟通，有利于群众上访工作，在学校也要有双语老师，我希望能在贵州实现。
第三，少数民族语言或者舞蹈应该作为高考的分数之一，就像高考考艺术特长的学生可以考艺术，考体育，考画画，那么学习传统文化就会减少，所以能不能制定一个加分政策跟高考相适应，特别是少数民族学生。我一直在致力于这个问题。
所以，我要说三点就是，一是我们要讲公平，不随便加分。二是在地方设双语人才，少数民族孩子才出得来。三是要有一个机制来评价少数民族学生。保护少数民族文化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。希望大家在以后保护民族文化上清楚的记得。不然大家都不学了，以后中国就只讲汉语或者英语的国家了。在保护民族上资金没有，人才没有，社会环境没有，上级一直强调重视这方面的工作，但一直无法落到实处。怎么去重视，必须要有一些人才、资金和一些配套的政策。然而这些都没有，这样去保护民族文化是非常难的。希望大家今后多一点关注和关心。
徐展：聊到少数民族文化这一块，说到底其实是教育公平方面的问题。我觉得您刚才提的建议很有道理。
赵华甫校长：我们会努力，少数民族的人需要努力，我们老师也需要努力的。
徐展：这边我看到一些标语写着“禁止早婚早孕”，您对这个问题怎么看？
赵华甫校长：第一种是普遍厌学，到了初中就不想上学。父母在外打工的，觉得亏欠孩子，当孩子张口要钱时，要多少给多少。有一些女孩子呢，不好好读书，在教室又听不上课的内容，就早婚早恋了。
第二个是民族的一些文化影响，所以民族的一些东西需要改进，但是也有个别的。像毕节那边的苗族，由于民族文化就赞成女孩子到一定年龄就可以和男方同居。虽然这种现象在逐渐减少，但是就不愿去上学了。
贵州财经大学的一些老师，他们深入到村子里那边有个寨子那个是苗族的寨子，你如果是摄影去那就是世外桃源。那里的孩子很早就结婚了，老师进去做“扫盲”和女童教育，那些女孩子的男朋友提着刀来找我们老师麻烦，这是2001——2010年的事。说明我们贵州还是有这样的事，但不是普遍现象是个别现象，那普遍现象就是我之前说的厌学现象：不愿意上学的男孩把头发染成黄色，骑摩托车在大街上逛，那些女孩子觉得很酷，就跟着去他家，父母又不在家两个人就在一起了，早婚早恋就这样出现了。如果你不控制，十五六岁就生孩子，我们贵州就有这样的报道。那些十五六岁当爸妈的还感觉挺幸福的，所以有时候我们挺无语的。我们作为教育工作者、作为老师我们很难跟他们沟通这个问题，你教一辈子结果教出这样的学生，你会觉得自己挺失败的。我作为乡村教师看到这些情况，我又无能为力。这没办法。要正视这个问题，这个现象不普遍但也存在。
徐展：刚才说的都是辍学的可能是一些文化的缺失，他们自身没有对知识的渴望。
赵华甫校长：现在我们贵州做的比较好现在在做“9+3”计划，九年义务教育是必须的，对那些成绩不好的孩子我们对他们加三年中职教育。
我们贵州就搞“9+3”计划，成绩好的那就上高中、上大学，成绩不好的那我们就把他送到中职。那就相当于十二年义务教育！当然有一些还是要钱的，比如说保险费、学生的保险费、平安保险费等。书本费可能要一两百块钱，就是这个高中三年或中职三年也只要两三百块钱。然后呢，国家一年给一千五百块的生活费给学生。就在县城读，还要请他去读，我们城里面还要请各个乡长、校长、厅长、教育局长，还有家长、师长。就要保证这些学生，一定要上中职，在我们贵州就是这样做的 。学生喜欢学什么你就可以去学！只要学生喜欢的都可以学。
然后，我们那个县里面的职校也跟大家联办！如果你学的是第二师范专业也可以在这边学三年，你就可以专业学两年，然后你就可以拿着专科文凭，那就是五年制。但是他们有些人还是不愿意去。你没办法，你不可能把他背进去啊！就是这样，但还是有一些同学去的。特别是家庭困难的又想学的。如果他自己去读高中的话，费用自己拿，然后他也没有费用去上学。我们最近这几年中职做的还是不错的。有些人读了中职出去打工，找的好一点的工作，所以还是很不错的。我们贵州这几年在做“9+3”计划。这几年贵州教育在全国还是比较不错的。
虽然说我们很穷，基础设施学校的教学在进步，孩子的成绩都在提高。 党委很重视教育。所以我们贵州就出台了“9+3”计划，今年我们马家界还要普及15年教育 ，学前三年，高中三年，这六年再加九年义务就是15年。我们在渐渐实现这个梦想。我们家里面的孩子很多都是留守儿童，留守儿童假期在家里很枯燥的，平时可以集中到学校里，但是放假了不能把他们集中起来，你们来了之后，即使不是全部的孩子，但至少有部分孩子通过和你们接触，通过你们的活动让他的假期丰富起来，我们不说丰富多彩，但是至少是比之前更加丰富了。第二个也让我们的孩子通过你们的活动了解到大山外面的世界，有些是无意中潜移默化。特别是我们少数民族地区的女同学，她看到你们女学生可以上大学，她就有一种自信，可以像哥哥姐姐一样上大学，有些东西会在不经意间在孩子们心中萌发出来。
徐展：虽然说我们过来支教，但其实我们心里也有很大的困扰的，第一是说担心我们能力不足而给孩子的不好的影响；第二是我们过来都是很麻烦校长和老师们的，您们都要减少休息时间来陪我们、带我们去各个地方、给我们讲一些注意事项。。
